乔橘络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沉稳的不像话,温柔一笑,“我的男人是干大事的人,我岂能阻拦住他的脚步,我应该给他最大的支持,不让他有一丝牵绊,只要他能记住我和暖暖,其他我都不在乎,即便是他在外面有再多的女人,也无所谓。”不过,对那些甚至在赤扈人第一次南侵期间就已经背井离乡南下的饥民来说,这几年忍饥挨饿,身边亲故不知道有多少人没能熬到现在,死后只能曝尸荒地,对生死也是变得麻木不仁——进入南蔡城以东临时充当战俘营的屯寨,终于吃上一口热饭,能遮风蔽雨的围屋里,挤在暖和的干草堆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不在寒夜瑟瑟冻醒,反而激起生存下去的念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