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铁卫的八条手臂都撞麻了,个个胀的脸红脖子粗,奋起生平之力企图抽回长矛,可是就如蜻蜓撼石柱一样,哪里能动的了分毫?吕温侯耸然动容,重新打量着这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年轻人笑了笑,脸上带着种懒散而又讥刺的表情,淡淡道:不管在下是什么人,侯爷如此滥杀无辜,不嫌太过心狠手辣了吗?吕温侯恶狠狠的道:本候偏偏就爱滥杀无辜,你又能拿我怎样?我并不能拿你怎样,难道还敢杀了侯爷不成?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很平静,话锋却突然一转,正色道,我最多也不过在你的脑袋上打几拳,屁股上踢几脚而已,然后罚你在屋外吹上半宿的西北风。周百通牵着“老猫”出了城门,这近江城外的三个村子他都是极为熟悉。他年轻的时候没少来这几个村子里刨上几个地瓜、芋头,摘他几个甜瓜、苹果,再顺便摸在墙根上偷瞄几眼那没出门的黄花大闺女。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年近七旬,虽心性不老,但再爬墙根看人家裙下的两瓣春风总归是不好。因此近些年他也很少到这个村里走动,看着沿路的风景,颇有几分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