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如果南狩,总得先经过廷议,才能做出决定。否则,沿途护驾之事,以及粮草供应,又该如何安排?”寇准笑着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低声打断,“更何况,寇某这个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和你这个殿前都指挥使,都没得到消息。官家的圣旨,怎么可能直接绕过咱们两个,传给军中和地方?”时春分知道他的心里并不好受,索性拉着他的手感受着自己的腹部,“金銮殿一役,我们不仅失去了母亲,还险些失去肚子里的孩子,他是你我共同的结晶,也是母亲临死前心心念念的长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好,我想现在当务之急,是保住我们的血脉,保住整个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