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先是我那天早上身体莫名其妙地不舒服,然后再是你答应和罗颂……风颂词一起吃饭,利用孩子当借口让我远离他,拒绝他要请我们吃饭的请求……你心里其实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他,或者相信他一分吗?”不过,对那些甚至在赤扈人第一次南侵期间就已经背井离乡南下的饥民来说,这几年忍饥挨饿,身边亲故不知道有多少人没能熬到现在,死后只能曝尸荒地,对生死也是变得麻木不仁——进入南蔡城以东临时充当战俘营的屯寨,终于吃上一口热饭,能遮风蔽雨的围屋里,挤在暖和的干草堆里美美的睡了一觉,不在寒夜瑟瑟冻醒,反而激起生存下去的念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