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铁卫的八条手臂都撞麻了,个个胀的脸红脖子粗,奋起生平之力企图抽回长矛,可是就如蜻蜓撼石柱一样,哪里能动的了分毫?吕温侯耸然动容,重新打量着这衣衫破烂的年轻人,厉声道:阁下究竟是谁?年轻人笑了笑,脸上带着种懒散而又讥刺的表情,淡淡道:不管在下是什么人,侯爷如此滥杀无辜,不嫌太过心狠手辣了吗?吕温侯恶狠狠的道:本候偏偏就爱滥杀无辜,你又能拿我怎样?我并不能拿你怎样,难道还敢杀了侯爷不成?年轻人的声音还是很平静,话锋却突然一转,正色道,我最多也不过在你的脑袋上打几拳,屁股上踢几脚而已,然后罚你在屋外吹上半宿的西北风。“可是我就想跟在你身边,现在京都也不见得安生,我并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若是跟着你去了漠北,至少我每日都还能见着你,只要是见着你我便觉得安心……”楚妙尔委屈地垂下眼,“倘若我留在京都,最快也是每隔几日才能看到你的消息,与其整日这般惶惶不安,倒不如马车颠簸随你去漠北,我相信他也能明白的。”